八、坐镇关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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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206年八月,项羽与东方齐国的田荣之间爆发战争。刘季反应迅速,在韩信的指挥下,汉军出击关中直取陈仓。项羽在秦国故土上所封的三个王(雍王章邯、塞王司马欣、翟王董翳),其中两个迅速投降,只有雍王章邯兵败之后,在废丘坚守。
奇袭陈仓,当然是韩信的功劳,但萧何也居功至伟。从汉中到关中的道路,险峻难行,需要翻越秦岭,但是可以直指咸阳的,有子午道;绕了一个大圈子,但是相对平坦易行的,有陇西道。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选择从故道出陈仓,都没什么优势。
正因如此,韩信暗度陈仓,起到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,但因此也给负责后勤的萧何,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。好在此时汉水上游的通航条件尚称便利,在萧何的精心安排调度下,充分保障了韩信军的供给。
这之后汉王纵横捭阖,联合天下诸侯,聚集了整整五十六万大军,袭取了项羽的都城彭城;而项羽展示了真正的军神威力,三万骑兵迅速从齐地返回,雷轰电掣把五十六万诸侯联军杀得溃不成军,尸体堆积如山,睢水为之不流。
刘季从此不敢再和项羽正面对决,退守荥阳至成皋一线,而韩信单独率领一支军队,开辟北方战场。
张良已经回到了刘季身边,他在关键时刻,总能帮助刘季做出正确的决策。而韩信的军事天才,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。他以一支几千人的偏师,先后攻克魏国、代国、赵国、齐国,发展成为几十万人的大军,尤其是背水一战击溃赵国以及大破二十万齐楚联军,这两次战役堪称中国军事史上的经典战例。
相比而言,萧何的工作,看上去平淡多了。
选择在成皋(今河南荥阳汜水镇)一线坚守,是萧何给刘季的建议,因为这里不但地势险要,而且敖仓就在附近,秦人在那里储备了大量军实。
汉王的大军东出函谷关,与项羽一战之后,萧何的工作就由镇抚汉中变为镇抚关中,兼抚巴、蜀、汉中。总之,汉王的整个后方都由萧何来保障,以确保前线有足够的兵员补充和物资供给。
对萧何来说,有利条件是关中沃野千里,还有郑国渠这样的大型水利工程。项羽入咸阳之后,烧杀抢掠,宫室建筑几乎被焚毁殆尽。但农业生产环境,并没有受到很大破坏。
不过,对秦人来说,刘季政权毕竟是外来者,要让关中父老乐于接受汉王的统治,积极完成纳钱粮服兵役这些事情,需要有诸多惠民政策,像当初的“约法三章”那样。但现在与项羽的战事极为紧迫,不可能推行这种宽缓之政。当此情形,应该怎么办?
所以,汉二年(前205)十月,萧何征得刘季同意,出台了一个举措:开放当年秦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