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羲之兰亭序真迹(王羲之醉酒写《兰亭序》,李世民费尽心思骗到手,后来真迹哪去了)

发布:2022-11-08 18:01:43

一般的,把书法、京剧、国画和中药看做四大国粹。书法艺术在中国可谓源远流长。中国有独特的方块汉字,并且结构复杂;还有毛笔这样的书写工具,加上历代文人墨客的探索和追求,才有了书法艺术这一国粹。同时也产生了许多大书法家。比如“宋四家”的行书,唐朝张旭和怀素的草书、宋徽宗的瘦金体。要问中国历史上的“书圣”,几乎所有中国人都会异口同声说:王羲之。

若要问王羲之的代表作,又会同声说是《兰亭序》。《兰亭序》到今天依然是书法家学习和临摹的经典。国家邮政局曾经在2010年发行了《古代书法---行书》邮票,有两枚表现的就是《兰亭序》。能够搬上邮票的可不是一般的作品,那得是最能代表中国古代行书最高成就的作品。那么王羲之的《兰亭序》现在在哪里呢?

这里要说一段历史,那就是唐太宗李世民命令手下人骗取《兰亭序》的故事。

王羲之酒后之作,成千古绝唱

东晋王羲之是山东琅琊王氏,属于东晋的豪门大族。王羲之凭借着超人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,终于成为东晋时期的大书法家,同时还结交很多文人,这些文人在一起饮酒畅谈,也就是文人的聚会。

公元353年,王羲之和当时的名士谢安、孙绰等一共四十一人,在三月初三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,在浙江的山阴集会,无外乎喝酒喝吟诗做文章。结果有二十六个文人做诗歌三十七首,王羲之也有两首诗。最后由王羲之写了一篇序,这就是著名的《兰亭序》。抒发了王羲之对人生无常的感慨。

文中的名句是“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类之盛”“天朗气清、惠风和畅”。文学上的成就自然是能够载入文学史,在书法历史上则留下了天下第一行书:《兰亭序》。王羲之自己也对这篇酒至半酣的书法非常满意。据说酒醒后,重新书写好几遍,无论如何达不到当天在微醉之下书法的佳境。

这也是古人好酒的原因吧,李白喝多了才有传世佳句,王羲之微醉,才有伟大的《兰亭序》。全篇一共识28行,324个字。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全文有二十多个“之”,竟然没有一个雷同,体现出了王羲之作为大书法家的过人之处。

王羲之对自己的《兰亭序》也是非常满意,“王羲之自己也当成了传家宝,想一直在王氏家族流传下去、王羲之万万没有想到,他的传世名作《兰亭序》让唐太宗李世民患上了相思病。

唐太宗茶饭不思,虞世南献计

唐太宗李世民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英明君王,虽然“ 玄武门之变”让后世颇有微词。但“无情自古帝王家”,争夺皇位就是你死我活,也能理解。李世民在位期间,政治清明,“贞观之治”成为后世帝王的榜样。

人都有个爱好,皇帝也有。皇帝好声色犬马居多,明朝的天启皇帝朱由校居然好木匠活,宋徽宗则喜好书法和绘画。唐太宗李世民的爱好却是高雅,那就是爱好王羲之的书法。身为帝王,想得到王羲之的书法,倒是也容易,最后拥有了王羲之的很多书法作品,但是唯独没有天下第一行书《兰亭序》。这就好比集邮爱好者几十年集邮,手里没有《梅兰芳舞台艺术》和1980年的《猴票》一样。李世民在繁忙的工作之余,找到《兰亭序》,能够自己拥有成了心病,可以说到了茶不思、饭不想的地步。

皇帝为了一幅书法要魔怔了,手下大臣都纷纷献计,查找《兰亭序》的下落。要知道,为了帝王的满足,手下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。比如齐桓公说没有尝过人肉,手下的易牙就把儿子蒸了给齐桓公尝尝,这在鲁迅的《狂人日记》中是提到过的。

唐太宗手下的大臣们经过调查研究,最终认定《兰亭序》应该在一个法号“辩才”的和尚手里。

为唐太宗提供线索的是唐代名臣----虞世南。虞世南是唐初的书法家和文学家,“凌烟阁二十四功臣”之一。虞世南在书法历史上能有一席之地,重要原因之一是得到了王羲之后人的真传。王羲之的后人就是王羲之的第七代孙智永禅师。智永禅师继承了先辈的书法艺术细胞,在书法上同样造诣深厚。虞世南曾经投奔过智永禅师的门下学习。名师出高徒,所以虞世南的书法水平才能够在书法发展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。

现在虞世南看到唐太宗为了王羲之的《兰亭序》朝思暮想、茶饭懒咽,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,他自然要在唐太宗的面前表表忠心。明确告诉唐太宗“《兰亭序》在王羲之的后人手中一直流传,七世孙智永禅师没有子嗣,那就很可能在智永禅师的徒弟辩才手中”。

虞世南的可靠信息让唐太宗看到了希望,用老百姓的话说,差点一个高蹦起来。有了可靠的信息,基本确定了《兰亭序》在智永禅师的徒弟辩才手中,下一步就是想尽办法弄到手了。

房玄龄推荐萧翼,辩才成挚友

虞世南提供了《兰亭序》的可靠信息后,马上派人到浙江绍兴云门寺召见辩才和尚,询问《兰亭序》的下落。辩才和尚却是一口否认,说自己根本不知道《兰亭序》的下落。辩才和尚的装傻充愣让唐太宗很是失望和恼火。唐太宗毕竟是一代明君,不能动用武力,用严刑拷打和棍棒来迫使辩才和尚就范,交出《兰亭序》,只能是让辩才和尚回归寺院。

这时候,唐太宗的另一个重臣房玄龄开始出谋划策。那就是要接近辩才,只有接近了辩才和尚,才有可能探听到《兰亭序》的真实下落。

派谁去辩才和尚那里卧底呢?房玄龄推荐的是萧翼。萧翼在唐太宗面前取得了王羲之的另外的书法作品为钓饵,开始实施诱骗《兰亭序》的计划。

萧翼乔装改扮成一个赶考的秀才,乘船到了辩才和尚的云门寺。假装观看寺院院墙上的壁画。辩才和尚看到了有人欣赏自己寺院的壁画,就对萧翼产生了好感。二人开始攀谈起来。萧翼是南朝梁元帝的后人,官至谏议大夫,那是满腹经纶。可以说上知天文、下知地理。辩才和尚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,这样的饱学之士怎么没有早些遇见?

慢慢地,萧翼告诉辩才和尚,自己酷爱书法,尤其是喜欢王羲之的书法,还珍藏着王羲之的书法作品呢。辩才这时候也不再对萧翼怀有警惕之心,出家人的善良让他没有了警戒。在萧翼拿出从唐太宗那里暂借的王羲之的其他作品的时候,辩才和尚说道“确实是王右军的真迹,但不属于王右军的绝品”。萧翼连忙说“王右军的绝品乃是《兰亭序》,可惜已经毁于战火”。

辩才和尚就得意地说“老僧有王右军的《兰亭序》的真迹,可供施主一观。”萧翼故意说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一定是赝品,假的”。辩才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,就把偷偷藏在房梁上面的《兰亭序》真迹取下来给萧翼观看。萧翼压抑着内心的狂喜,表面上不动声色,贪婪地欣赏着天下第一行书《兰亭序》。心里乐开了花“大功告成”。

辩才和尚也是对萧翼太过放心,就没有再把《兰亭序》重新放回房梁之上。

不久,辩才和尚出门会客。萧翼就把《兰亭序》和那几篇王羲之的真迹大模大样放到自己的口袋里,当然是小心翼翼放入口袋。然后等辩才回到寺庙。

辩才回到寺庙后,萧翼终于亮出了自己是当朝御史的身份,奉贞观皇帝的命令来取《兰亭序》。《兰亭序》已经到手,特意来向辩才和尚告别。辩才和尚得知了事情的真相,居然上了萧翼的当,一时是羞愧、着急、悔恨,五味陈杂,当即昏倒在地。而萧翼也带着用小人手段骗到手的《兰亭序》返回长安邀功请赏去了。

这也就是在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。没有私有财产的意识,西方从罗马开始就强调“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”,近代西方资产阶级更是用这一点同封建势力斗争,维护自己的利益。但是中国古代封建社会时期,一切都是皇帝的,辩才和尚无法保护师傅智永禅师留下的稀世珍宝《兰亭序》,只剩下悔恨了。

萧翼骗取《兰亭序》的故事称为后世画家表现的一个重要题材,很多画家都以此为题,表现这一戏剧性的场面。最有名的就是唐朝阎立本的《萧翼赚兰亭图》。画面上,萧翼的洋洋得意和辩才和尚的悲苦和无助被阎立本表现得栩栩如生。

唐太宗视若珍宝,《兰亭序》结局

唐太宗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《兰亭序》,欣喜若狂。对所有帮助他得到《兰亭序》的功臣一一封赏:提供信息的虞世南、推荐萧翼的房玄龄、机智骗宝的萧翼都各有赏赐。对辩才和尚,原来想欺君之罪,后来还是唐太宗自知理亏,同时也是得到了《兰亭序》,龙颜大悦。

对辩才和尚赏赐了谷物三千石,辩才虽然心中悲苦,也无可奈何。变卖了三千石谷物,在寺庙内建了三层宝塔。后人估计辩才的心理是:三千石谷物吃了或者卖了还钱花就没有了,宝塔能让后人记住唐太宗的欺诈行为,也是辩才的一种不满吧。由于这个巨大的变故,辩才和尚不久就圆寂了。

唐太宗得到《兰亭序》之后,命令手下的书法高手进行临摹。包括诸遂良、冯承素、虞世南等当时的顶尖级别的书法大家。我们今天看到的虞世南模本、冯承素模本、褚遂良模本现在都在北京故宫博物院。而人们更认可的则是冯承素的模本,因为上面盖有“神龙”年号的印玺而得名。冯承素的模本更具有王羲之原作《兰亭序》的神韵。

有关《兰亭序》模本的哪一个版本更佳的争论,从来就没有停止过。也从一侧侧面反映了《兰亭序》的伟大以及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。

那么,王羲之《兰亭序》的真迹呢?

唐太宗曾经对太子李治,也就是后来的唐高宗说过“我死以后,你只要把《兰亭序》用玉质的盒子装好,放到我的墓中,永远陪伴我,就是你对我最大的孝心了”。李治在唐太宗驾崩后,遵照父亲的叮嘱,把《兰亭序》和唐太宗一起葬在了昭陵。

当然了,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说法不一而足,更是让《兰亭序》增添了神秘社彩。

还有一种说法是五代十国时期,陕西有关军阀,温韬为了补充军费,下令盗挖昭陵,温韬是个大老粗,他对金银珠宝更感兴趣,把昭陵内的金银珠宝抢劫一空,而唐太宗心心念念的书法字画则被抛弃在泥淖之中,王羲之的《兰亭序》真迹是否从此在世上消失,就不得知之了。事情的真相也可能只有昭陵墓前的昭陵六骏目睹知晓了。

唐太宗,可以说最开明的帝王,但是摆脱不了帝王的局限。他不懂得,《兰亭序》这样的文化遗产应该属于全人类,应该放到博物馆中,供后人观瞻和欣赏。所以,他一心据为己有,才依靠他帝王的身份,演出了一幕幕的诱骗、恐吓的戏剧。但是这恰恰说明了王羲之作为“书圣”的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。《兰亭序》作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,一代又一代的学者在研究,书法爱好者永远在膜拜。唐太宗用尽心思得到了《兰亭序》,但是手段之卑鄙令后人不齿。